盲情

电钻持有者

你想怎么样你想复合吗


年前的见面让张晚九又对我重新产生了兴致,包括最近频繁的给我打语音这感觉就像一下子回到了2016年的春天,天气转暖总是让我心神不定,下午的时候出门太阳一晒微微暖和的风一吹我的自我克制的情绪就开始融化,我变得温柔和愿意接受,甚至是想去相信,我不停的接听他的语音,想弄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怎么样你要复合吗。

男人没有想要干什么没有想要复合因为他们从来不想着去明确什么关系,他们想到哪就做到哪当然现在我也是这样,我觉得自己终于有能力去对抗这种关系去适应这种不确定的有一次没一次的也许就没有下次的相处方式,我甚至希望有一天自己来把控这种关系自己来成为那个想到就打过去想不到就不打然后忽然就消失半年的人,但我太害怕打扰别人了,我不敢忽然就给人打电话不管这个人把我看的重要与否,我跟张晚九不是同一种人,我想要与他抗衡我只能变得像他一样无忧无虑脑袋简单横冲直撞的人,在床上玩着手机玩着玩着就能睡着永远那么心安理得,而我是什么样的人啊,我得在睡前确保所有的灯都关了门窗关了我排光了尿液安顿好一切恨不得把遗书也给写了然后关上台灯开始努力入睡,我跟张晚九不是同一种人,你想要跟王八蛋玩又不输只能自己也变成一个王八蛋,你得像他一样在打了别人语音不管别人忙不忙什么也不想就说,“嗯?baby?”,那种理所当然的带着习惯了被宠溺的娇气和蛮横,这句问候是什么意思啊,嗯?baby?像是一句你该放下手头的事专心的来跟我聊一会儿shit直到我不想聊了为止的命令,“江南最近30度咯”,他管自己说下去,“你在干嘛呀”,他说。

我坐在地毯上,把电脑上的东西暂停,把手机的扬声器打开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我抱着两腿对着手机话筒,眼睛看着他的微信头像,一个他不知道在哪拍的一个奇怪的小装置没有滤镜没有构图像是喝醉了瞄不准中心随便截了一下就当了三年的头像,我经常发呆说不出话来可能因为确实不知道该聊什么,他说,“你怎么不说话呀”。

他接着管自己说,“惊则了,小虫子都出洞了”,我说“惊蛰”,他跟着念“惊则”,我说惊蛰,他说惊则!我说之鹅蛰,他说资额则,我说粽子,他说重子,我说粽子,他说重子!我说资ong粽,他说之ong重重子!。两轮以后他坚持认为自己没有念错。

空隙了一会儿他说,”你说话呀“,我说“我无话可说”。他又开始冷笑,最近他多了个语气词,在我又讲黄段子或者调皮嘲讽他的时候,他没法应对,他就说,“呵!”,很强很简短有力的一声从气管很里面发出来的冷笑,我试着自己也模仿这种不屑一顾的“呵”但是都发不出来。

他有个特点就是他从不回应我的生活中的黄腔,他带有一点羞涩和回避,这两天我跟他说我在玩游戏,游戏里的男孩都叫我小姐姐,他说“我们宅男最好了把什么都给小改改”,我就逗他用游戏里憋出来的做作的嗲嗲的声音喊,“小哥哥你带我玩啊”,他停顿了两秒说,“呵!”,像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也许难为情不知道怎么回应但又能感觉他是喜欢的,我打算等下次我们又有机会进行性生活的时候(可能是今年年底)我就喊他小哥哥,他在床上就不像在生活中这么容易难为情。

他说,“好的来一把我手机上没玩过等我下一个”,于是我们就关了语音开始吃鸡。真是随性的聊天走向!

他给自己设定的形象跟他自己的外形一样普通,只不过多了个辫子,我说你为什么有辫子啊我不习惯你去换掉,他不理我说开始开始,只是没想到他游戏玩得这么菜或者手机端玩不习惯反正烂透了,一直倒在草丛里要我救他,他说,“弟弟救我!弟弟救我呀!”,仿佛他才是小姐姐,我说叫我小姐姐,他说弟弟快救我,我可太喜欢他这种叫不出口的性格了,连续快速死了两盘以后,他说,“不来了”,他又给我打语音,他说,“你个盒子精!”,我说,“你才烂吧还要我救”,他说“你这个盒子精”,真是奇怪的脑回路。我说,“你下次叫我小姐姐不然我不救你”,他停了一秒说,“呵!”,他又不知道怎么应对了,他在生活中从来不知道怎么应对我突如其来的古怪奔放的调情,他说,“下次再来,我下个手游助手”,我说好的。我继续逗弄他,我说,“下次小哥哥要把防弹衣给我穿哦”,游戏真是叫我变坏了变得这么不知廉耻,他说,“呵!拜拜拜拜,我吃饭去了拜拜”。逃跑了。

情况好转的很快,挂断语音我又迅速恢复原先在做的手头上的事,一点也不去回想这到底是哪跟哪,我想把它理解成单纯的日常挂念不含有任何目的行为,这样我就轻松自在很多,我要避免这种日常问候成为一种捆绑,或者形成一种等待,我要再自由一点,我得继续一刻不停的寻找我应该拥有的爱情,我可不能对他再有任何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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